我妈偏爱堂妹,对我百般冷落,出了车祸我被
我妈偏爱和她冠有同样姓氏的堂妹。
对我这个亲生女儿百般冷落。
我和堂妹同时出了车祸。
我快要死了,她却让人先救治轻微擦伤的堂妹。
「先救她,她额头出了好多血。」
完全不管医护人员一再提醒她,我被挤压在驾驶室,内脏出血更严重。
后来我大难不死捡回一条命,她又用她的老一套来给我洗脑:
「亲生的有什么用?你看人佳佳,一出生就延续了我的姓氏。」
「逢年过节,佳佳还能去坟头祭奠我的亲人和祖先,你就不配。」
「虽然我生了你,但是我和佳佳才是最亲的人。」
可是,后来,我妈却后悔了。
工作正忙得焦头烂额,接到了我妈的
「你堂妹佳佳明天带男朋友回来,你明天也抓紧回来。」
我问她什么事。
「你不是买车了吗?」
「明天佳佳订婚,邀请的亲戚多,你负责接送他们。」
「省得他们一个个老是以路远交通不便当借口,不肯来。」
我很反感她的安排,便以工作忙为理由拒绝。
我妈的嗓音立马提高了好几度:
「忙什么忙?什么工作能比佳佳的事情重要?」
「摆正你在家里的位置,用你是还看得起你。」
「明天不来,我就去你公司闹,看谁丢人。
「买车了不起啊,自己亲娘都不能借个光?」
她吼完,挂断了电话,留我自己握着手机一地心酸。
我不懂,明明我已经那么努力想要逃离那个家了,为什么我妈就是不肯放过我。
周佳佳是我的堂妹,我舅舅的孩子。
从小,我妈就爱她胜过爱我。
尤其是在我舅舅去世后,我妈更是将周佳佳接回家,祖宗一样的供着。
在我妈的眼里,周佳佳永远高我一等,仿佛我的存在,就是为周佳佳服务的。
小时候,周佳佳贪玩摔断了腿,医生要求住院一周。
周佳佳嫌住院无聊,我妈便把学过两年舞蹈的我,从学校里叫回来,在病房给周佳佳跳舞解闷。
我永远记得那个画面,我在一屋子人的注视下,听着周佳佳的指令,一遍遍机械地跳舞转圈。
也就是在那时,我对舞蹈产生了深深的憎恶。
后来周佳佳出院,我妈担心她学业跟不上,花了大价钱请了家教补习。
但对于同样缺课一周的我,却不闻不问。
那一次,我成绩倒退了二十名。
我妈拿着成绩单对我极尽嘲讽,也因此引发了我和她之间最激烈的一次争吵。
在接连被我妈狂扇几个耳光后,我捂着肿得老高的脸,哭着问她为什么。
为什么这么偏心周佳佳,明明我才是她亲生的。
我妈却振振有词:
「亲生的有什么用?不照样是外姓?你看人周佳佳,姓周,一出生就能延续我的姓氏。」
「人家逢年过节,还能去坟头祭奠我的亲人和祖先,你就不配。」
「虽然我生了你,但是我和佳佳才是最亲的人。」
那时我年龄尚小,不能完全理解她话里的意思。
于是我找到班主任,问她是不是只要我改成和妈妈一样的姓,我妈就能对我像对周佳佳一样好。
但班主任摇了摇头,语重心长地告诉我:
「记住,青青,这不是你的错。」
「你要做的,你能做的,就是好好学习,让自己变得强大。」
我听从了班主任的话,从此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。
十八岁那年,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城的大学,毕业后又足够幸运,通过校招进了老家的一家建筑设计公司,做起了一名建筑师,待遇颇丰。
公司提供食宿,所以工作两年来,我从不主动回家。
像今天这样被我妈威逼利诱的命令回家,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所以我知道,她那些威胁的话,并不只是说说而已。
再三权衡,我决定还是回家。
熬了一夜,再加一上午,我紧赶慢赶,终于将自己手头的工作全部处理完。
心无负担地向领导请了假后,我顾不得吃午饭,就匆匆驾车回家。
一进门,就看到我妈正举着汤勺往周佳佳嘴里送:
「这老母鸡汤,我从早上六点就煲上了,掐着你回来的点。」
「看,是不是不凉也不热,温度正好喝。」
周佳佳撅着小嘴,将鸡汤喝下,然后抱着我妈亲昵的撒娇:
「就知道姑姑对我最好了。」
我妈又撕下了两个大鸡腿,一个给了周佳佳,另一个给了周佳佳男朋友。
余光瞥到门口站着的我,她白了我一眼,露出了一抹胜利的微笑:
「就知道你不敢不回来。」
「算你识相。」
「吃过饭了没?没吃的话,厨房里有我早上剩下的一碗稀饭,你自己热热吃吧。」
语气像极了在施舍一条讨饭的狗。
我下意识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,心里哀哀叹口气,拎着包进了卧室。
关门的瞬间,我听到我妈在跟周佳佳抱怨:
「天天板着一张死人脸,说话也不理人,也不知道谁欠她的。」
「搞不懂这样的人怎么还有单位要,那单位领导肯定也是个睁眼瞎。」
「还是佳佳好,整天笑嘻嘻的,多喜庆啊。姑姑一看到你,全身哪哪都畅快。」
「乖,喝完鸡汤进去休息会。」
「亲戚我都通知到了,估计能收不少礼金,姑姑一个子儿都不要,全给你。」
「酒店你也不用管,姑姑全包了。」
话音刚落,我就听到我妈的脚步声,朝着我的方向过来。
随即,门「砰」一声被推开。
「快起来,到家就往床上躺,你是死人吗这么爱躺。」
「明天亲戚们就要来了,酒店还没订,你快去给订上。」
「要每桌不少于的标准,大概五桌,快去。」
我倒吸了一口冷气,向我妈伸出了手:
「钱呢?」
「什么钱?」
「订酒店的钱啊,难不成我要用嘴订?」
我妈的巴掌毫不客气地招呼过来:
「你给我要钱?」
「你脑子有病吧?」
「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?从一进门就拉着个脸!」
「就让你订几桌酒席,你看你鼻子不是鼻子,脸不是脸的。」
「别说花你这点小钱了,你所有的东西,只要佳佳想要,你都得给她。」
「还不赶紧去?别逼我再扇你!」
我看着我妈怒气冲冲的一张脸,眼睛酸胀地难受。
从小到大,她对待我的方式从来都没变过,稍不服从,就要巴掌伺候。
她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,那些落在我脸上的巴掌,带给我的不仅是肉体上的疼痛,更是在我心底结下了厚厚的痂。
终有一天,我的心将对她视而不见。
我咬咬牙,拿起桌上的手机,快步走出。
周佳佳的订婚宴办得很是体面。
她身着我妈特意在银泰精心挑选的礼服,优雅地在亲戚间穿梭,嘴巴甜得像抹了蜜。
我妈满脸欣慰。
她坐在主座上,眼神充满爱意地注视着周佳佳的一举一动。
那眼神,是小时候的我最羡慕的。
但是很可惜,它一秒都没落在我身上过。
敬完酒后,周佳佳款款回到我妈身旁。
我妈从包里掏出一个手镯,骄傲地在亲戚面前炫耀:
「这是咱们周家代代相传的镯子,是当年我姥姥给我的,今天,姑姑将它送给你。」
「姑姑祝愿我们的佳佳,幸福美满,享尽世间荣华富贵。」
「还有,永远做姑姑的贴心小棉袄。」
我妈一边说,一边将玉镯给周佳佳戴上。
周佳佳高高举着手腕,左看右看,激动的两眼放光,抱着我妈的脸狂亲:
「姑姑,您真的对佳佳太好了,谢谢姑姑。」
那亲昵的样子,仿佛她们才是真正的母女。
亲戚们纷纷拍手助兴,也有几束目光朝我扫射过来。
我听不清楚她们的窃窃私语,但想来肯定没什么好话。
我的名声,早就从小时候起,被我妈在亲戚中间败坏光了。
我拿着刀叉,一口一口地吃着甜点。
可心里的苦涩却怎么也盖不住。
我原以为我早就不在意了。
但好像,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。
心底的痂又厚了一层。
我暗暗告诉自己,这是最后一次,回去后,就和我妈老死不相往来。
但我没想到,出事了。
我和周佳佳遭遇了车祸。
起因是我的玛瑙手串。
酒席结束后,我按照我妈的指令,一家家的送亲戚回去。
最后一趟送的是周佳佳小时候的玩伴,所以周佳佳也跟着上了车。
回来的路上,周佳佳不知怎的就盯上了我腕间的玛瑙手串。
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,突然开口说道:
「青青姐,今天是我订婚的好日子,你还没送我礼物呢。」
「抱歉,没准备,下次吧。」
我不想惯着她。
周佳佳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:
「哎呀青青姐,我觉得你戴的这个玛瑙手串就挺好,通透如玉,一看就价值不菲,不如就把它送我吧。」
我脸色一沉,冷声回绝:
「周佳佳,你这是吃白食吃习惯了吗?别人的东西,你怎么什么都想要?」
「告诉你,想都不要想。」
这玛瑙手串是我进公司那一年,我领导送我的生日礼物。
那是我长这么大,第一次那样郑重地收到长辈的礼物,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重视的滋味。
所以两年来,我一直戴着它,爱惜的要紧。
周佳佳气得张牙舞爪:
「姑姑说,只要我想要,你什么东西都是我的。」
「这个手串我要定了,你最好现在就给我!」
「不然我回去告诉姑姑,你没好果子吃的。」
见我对她的威胁无动于衷,周佳佳居然开始上手抢。
她猛地扑向我,双手紧紧地握住我的右手,企图将玛瑙手串从我手上强行拽下。
我大声呵斥着,周佳佳却依然不管不顾。
直到对面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亮起。
一辆半挂车正在对向车道,向我们急驶而来。
周佳佳尖叫着,紧握着我的手,在即将正面碰撞的那一刻,她猛地往她的方向转动方向盘。
就是这微小的半圈转动,让车子发生了偏转,周佳佳得以毫发无伤地逃脱,却将我几乎置于死地。
巨大的撞击声响彻耳际,我感觉前胸后背同时遭受了猛烈的撞击。
安全气囊瞬间弹出,主驾驶室严重变形。
我被紧紧地夹在其中,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,全身疼痛无比。
而周佳佳在副驾驶座上,却只是受了些轻微的擦伤。
交警们迅速赶到现场,他们首先救助了额头流血的周佳佳,随后便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撬开驾驶室的门。
一位救援人员拨通了我妈的电话。
手机外放功能打开,电话那头,我妈焦急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:
「什么?车祸?老天爷,严重不严重啊?」
那一刻,我以为她是关心我的。
然而,当交警告诉她,只有我一个人伤势严重的时候,我妈的态度立马就变了。
我甚至能从电话那头听到她如释重负的轻松感:
「哦,就她自己严重啊,还好还好。」
「我还以为佳佳也一起遭殃了呢,那我可真是要心疼坏了。」
我虚弱地闭上眼,假装看不见交警投来的同情一撇。
救护车前脚到达现场,我妈后脚也到了。
然而,当医护人员抬着唯一的担架向我奔来时,却被我妈阻止了。
「先救这个,佳佳头上出那么多血。」
她指着已经被转移到路边的周佳佳,对着医护人员说道。
医护人员试图解释,我的情况可能比周佳佳更为严重,因为我在事故中受到了猛烈地挤压,内脏可能已经出血。
但我妈不管这些:
「你们就听我的,先救佳佳。」
「青青命硬,死不了。」
「佳佳可不一样,细皮嫩肉的,哪受过这种苦啊,肯定疼坏了。」
声音开始恍惚,直至再也听不见。
我陷入了死寂和黑暗。
再次醒来,我身上插满了管子,医院。
一位慈眉善目的护工阿姨正在帮我擦脸。
见我醒了,她急忙出门喊护士。
护士检查了我的状况后,递给我一张出院缴费单。
病人那里,写的是周佳佳。
「阿姨说,特护病房的费用也是你这边出。」
我以为我听错了,周佳佳住特护病房?
「没错的,她和您同一天入院,但她只是额头受伤,本来不用住院治疗。」
「但陪同她的周女士,怕她落下后遗症,带她做了全套检查,又在特护病房住了三天,才放心回去的。」
我接过缴费单,咬了咬牙。
「那,那位姓周的女士,来看过我没有?」
小护士摇了摇头:
「不过,她给您请了个护工,您一直是护工照顾的。」
护工将我照顾得很细致,吃喝拉撒全都依靠她。
公司领导和同事也纷纷来探望我,叮嘱我好好养身体,不必着急返岗。
当年送我玛瑙手串的那位领导,甚至留下来,和我倾心长谈,谈原生家庭,谈自我救赎。
临走,她语重心长地提醒我,有些事情,有些人,当断则断最好。
我感受着他们不是亲人却胜是亲人的关心和照顾,心里倍感温暖。
回忆涌上心头,我想起了小时候班主任对我说的话:
「这不是你的错。」
是啊,不是我的错。
错的是这段关系。
我是她亲生女儿,但她不爱我,不光不爱我,反而利用亲情的纽带和道德的枷锁来剥削我、压迫我。
这样的亲情,不值得我留恋。
舍弃它,才是对自己最好的救赎。
想通了这些,我睡了舒服的一觉。
没想到第二天,我妈和周佳佳破天荒的来了。
周佳佳满面春风,光洁如玉的额头毫无瑕疵,仿佛从未经历过任何创伤。
看来三天的特护病房没白住。
而我妈,一进门就嚷嚷着要我交出钥匙:
「你新房的钥匙呢,给我,我让佳佳带我去看看。」
「什么?」
我以为我听错了。
一旁的佳佳却鼻孔喷气:
「切!别装了我的姐,你发在小红书上的装修日志我都看了。」
「平,三室两厅,原木风装修,出门就是地铁口。」
我脑子像被钝器重击过,嗡嗡响个不停。
我是有个新房不错,但那是我为了能彻底摆脱我妈,刷爆了三张信用卡,背上巨额债务买下的。
房子买下后我打算自装,同时为了挣点装修费,我学着家装博主,开通了自媒体账号,将房子的装修进度更新到了网上。
没想到,就这样也能被她们发现。
我为我的大意深感懊恼。
「所以呢?」
我板起脸问道。
我妈没理会我,她的目光被我放在柜子上的包包吸引过去。
她认定新房钥匙就在里面,所以着急的一把扯过包包,一边翻找一边回我的话:
「你这孩子,买了房怎么还藏着掖着?你不知道佳佳要结婚了,正缺套婚房。」
我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周佳佳一脸谄媚地靠过来。
她坐在我床边,丝毫不顾及我身体的疼痛,撒娇地摇着我的胳膊:
「青青姐,你真的是我生命中的大贵人。」
「你知道吗,我正发愁在哪结婚呢,结果昨天半夜就刷到你新房装修的帖子。」
「我从头看到尾呢,那房子,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房。」
「青青姐,这算是你送我的新婚大礼吗?」
「我真的太感谢你了,原来青青姐这么爱我。」
她夹起的嗓音和刻意堆起的笑脸,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原来真的有人能够贱到无敌的地步。
见我冷着一张脸,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,又自作聪明地说道:
「不过青青姐你放心,这房子我只是借来结婚用的,以后还会还给你。」
「所以,你可千万不要有其他的想法啊。」
她的话终于成功把我恶心到了。
我抬起头,冷冷地看着她。
还给我?
呵呵,她莫不是忘了,从小到大,她用这种伎俩从我手中夺取过多少东西。
我的玩具,书包,漫画书,凡是入了她眼的,她一句「借我玩几天」,结果就再也要不回。
她十一岁那年被我妈带回家,明明她的房间比我大比我新,但她偏偏就看上了我的。
她没有吵着闹着要求我妈和我换,而是乖巧地请求我妈,说想和我一起睡。
睡了一个月,她成功地鸠占鹊巢,将我赶出了房间。
现在又想对我故技重施?
可惜啊,我已经想通了,我不会再顾及其他,委屈自己了。
我将胳膊从她臂弯里抽出,冷冷地说道:
「是你的想法太多了。」
「你结婚管我屁事?我又不是你妈。」
「不好意思啊,这房子随我姓,恕不外借。」
周佳佳是很懂狗仗人势的。
她听到我这样说,立马就知道该请我我妈出面了。
她从小就这样,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,擅长借力打力,在我妈面前从不和我硬碰硬。
她噘着嘴,眼圈泛起一股水雾,委屈巴巴地对着我妈喊:
「姑姑,你看青青姐………」
我妈本来就因为我那几句话已经板起了脸,又见周佳佳委屈成那样,立马就炸了。
她扔下包走到我跟前,指头狠狠戳着我的脑门:
「你放什么屁呢?这是你当姐姐该说的话?」
「不就用你的房子结个婚,你这么小气干吗?」
「从小到大,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,还少了?」
「钥匙呢,快拿出来。」
「别逼我扇你!」
我头上还缠着绷带,被她这样一下下狠狠戳着,我只觉得眼冒金星,连带着里面的神经也一下一下地抽痛起来。
我对我妈的厌恶在这一刻达到了极点。
我昏迷两天,抢救两天,最严重的时候浑身插满了管子。
我也算是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。
她不关心我生死,我认了,反正从小到大,我从她身上汲取的爱和温暖寥寥无几。
但她不该在这个时候上门给我添堵,不该为了周佳佳来责备我。
更不该打我房子的主意。
这种妈,根本不配当妈。
怒气一瞬间直冲脑门,我忍着全身的疼痛,「豁」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,将我妈敲打我脑门的手狠狠打掉。
「没有密码,只有指纹。」
我抖着手,将右手手指摊开,举到她跟前,咬牙切齿地说道:
「我这五个手指全都能开锁,要不您借个锯子,把它们锯了去?」
我妈没见过我这样,在她眼里,我就是个软柿子,任人拿捏。
我的暴怒让她有一瞬间的愣怔,但随即,她就清醒过来。
她嘴里发出了一连串的国粹,举着拳头就要教训我。
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,护士和两个保安冲了进来。
他们强制性拉走了暴怒的我妈,让我免于一场暴风骤雨。
事后我才知道,原来是护工实在看不下去,偷偷溜出门报了警。
病房里重归于安静。
我躺在床上,泪水汩汩而出。
恨自己心软。
恨自己为什么要回来并留下。
如果我不回来,就不会有这场车祸,那么此刻的我,就应该和我那些温暖的同事在一起,努力奋斗,向阳而生。
不过也好。
至少经历过这一次,终于让我彻底放下了对我妈的幻想。
我终于可以,毫无愧疚地斩断这段亲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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