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后,丈夫让儿子一直称他陆叔叔,我果断辞
本故事内容为虚构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
第1章
丈夫对我并无太多情感,对意外得来的孩子也谈不上喜欢。
孩子出生的那天,他迟到许久,匆匆一瞥后,便将婴儿交给了护士。
他的初恋归来,这个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,那晚却醉得不省人事,眼中满是重逢的喜悦。
儿子怯生生地躲在我身后,小声询问:“妈妈,陆叔叔怎么了?”
我轻抚他的头发,平静地回答:“陆叔叔喜欢的人回来了,所以我们不应该再住在陆叔叔家,我们要搬新家了。”
初恋归来后,我向院长提交了离职申请:“院长,下个月我将前往哈佛医学院深造,这是我的辞职报告。”
院长惊讶地看着我:“怎么这么突然决定要走?”
提交辞职报告后,我在院长办公室外遇到了我隐婚五年的丈夫,他穿着白大褂,急匆匆地走来。我停下脚步,一时失神。
他是心外科的年轻副主任医师,才华横溢,外貌出众,医院里不少人都对他心生爱慕。
作为他的学妹,我暗恋他多年。在一次校友会上,我们酒后意外有了孩子,从而步入了婚姻的殿堂。
我以为婚后能让他那颗冷漠的心温暖起来,却发现冰山始终是冰山。
他从不公开我们的婚姻关系,甚至让儿子称呼他为叔叔。当我看到他时,下意识叫了他的名字:“阿逸……”
他却皱起眉头,冷淡地回应:“姜医生。”
这样的称呼,仿佛在提醒我,我们只是同事。
我心头一痛,本想告诉他辞职的事,他却径直从我身边走过。我回头,看到林予彤,他的初恋,正站在电梯前,笑容满面地看着他。
林予彤回国后,医院。我看着他对她展露温柔,而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。
既然无法温暖他的心,那就放手吧。我会选择离婚,给他自由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一边上班,一边寻找短租房。准备离婚的我,是该从那个家搬出去了。
就在我找到房子准备搬家的那天,丈夫突然敲响了我的办公室门。
我有些惊讶,他为了避嫌,很少来我的办公室。今天怎么会突然出现?
“有什么事吗?”我问。
他关上门,平静地说:“今天同事们要来家里庆祝,你早点带小昱出去住一晚。”
我愣住了,心里涌起一股痛楚。原来他来找我,只是为了赶我们走。那也是我的家,为何要为了他的单身形象,让我们母子躲藏?
我看着他,只看到他眼中依旧冷漠。想说的话卡在喉咙,最终只说了一句:“知道了。”
反正我本就打算今天搬走,不想再与他争执。我继续低头看病例,他站在原地,似乎欲言又止,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,转身离开。
晚上,我提前下班,去幼儿园接小昱。在带小昱搬家的路上,我问他:“如果以后妈妈和爸爸分开住,你见不到爸爸会难过吗?”
小昱的小脸皱成一团,毫不犹豫地点头:“会。”
我内心沉重,突然感到深深的愧疚。我一直只考虑自己的离开,却忽略了孩子的感受,我是不是做错了?
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,小昱稚嫩的声音打破了沉默。
“如果离开爸爸,妈妈会难过。妈妈难过,小昱也会伤心。”
他的话让我心中暖流涌动,眼眶不禁湿润。
我紧紧抱住小昱,声音哽咽:“有小昱在,妈妈就不会难过……”
小昱也紧紧抱住我:“我只想要妈妈,他都不让我叫他爸爸,我不要他了!”他的话虽任性,却透露出他长期以来的委屈。
我心中酸楚,觉得自己之前没有尽到一个好妈妈的责任。
于是我抱起小昱,笑着说:“好!我们现在就整理东西,离开那里,去我们的新家!”
小昱搂着我的脖子,兴奋地点头:“耶!我们要去新家了!”
在新家安顿好一切后,已是凌晨我才入睡。第二天,我照常上班。由于送小昱上学途中遇到交通堵塞,我不得不绕道,到医院时比平时晚了些。
打卡后,我正准备换衣服去开会,一转身就遇到了丈夫和林予彤。
他扫了我一眼,随即皱起了眉头,语气中带着责备:“平时你就喜欢踩点,今天开大会,你不知道早点来吗?”
看到他们亲密的样子,我心中有些不快,随口解释:“送孩子上学路上堵车了。”
说完,我转身要去换衣服,他却皱眉更深,语气更冷:“孩子不是迟到的理由。”
“你应该合理安排时间,如果早点出发,就不会这样。”
我停下脚步,听他一本正经的指责,心中的苦涩转化为愤怒。
小昱上学一直是我亲自接送,他作为父亲从未参与,凭什么在这里指责我?
我握紧拳头,迎上他冷厉的目光,反问:“陆医生是在教我如何做事吗?”“即便我迟到,这与陆医生有何关系?”
他的脸色因我的话变得阴沉,气氛瞬间凝固。林予彤见状,赶紧缓和气氛:“阿逸也是担心你一个人带孩子辛苦,可能话说得重了点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我正生气,听到她亲昵的称呼,只觉得无比刺耳。
我忍不住反驳:“林医生和陆医生如此亲密,何必来心内科?直接去心外科好了!”
说完,我不理会他们,直接去换衣服开会。会议结束后,我在门口意外遇到了丈夫。
他似乎是在等我,一开口就是:“抱歉,刚才不该那样对你。”
我愣了一下,有些惊讶地看着他。这些年来,他对我一直很冷淡,即使有矛盾,也都是我主动道歉,今天怎么……
紧接着,我听到他低沉的声音:“这件事是我的错,和予彤无关,你……别针对她。”
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心中充满了失望。原来他只是为了保护林予彤,才来向我道歉。
在他心中,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分公私,滥用职权的人吗?
我感到心口堵塞,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正要继续解释,却被匆匆赶来的林予彤打断:“急诊刚送来一个先天性心脏病患者,情况紧急,需要你下去看看。”
他立刻答应,留下一句“过两天我会接你们回家”,便急匆匆地离开。我看着他焦急的背影,轻轻叹了口气。
我不会再回去了。
离婚协议已经生效,哈佛的进修通知也已收到。
这个城市,我已经没有必要再停留。
……
医院。
容淮安领着他的初恋谢语薇出现在我面前。
“洛医生,语薇是新加入心内科的医生,麻烦你多多指导她。”
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,我很难将这个男人与那个和我隐婚五年的丈夫联系起来。
但一想到昨晚收到的邮件,我强忍着心痛,答道:“好的。”
在带谢语薇熟悉了环境后,我径直走向院长办公室。
“院长,我下个月将前往哈佛医学院深造,这是我的辞职报告。”
院长惊讶地看着我:“施然,你这么突然决定要走?”
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理由:“孩子的父亲在美国工作,我打算带孩子过去团聚,顺便进修。”
递交辞职报告后,我离开了院长办公室。一出门,就看到容淮安穿着白大褂急匆匆地走来。
我停住脚步,有些发愣。容淮安作为心外科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,才华横溢,相貌出众,医院里不少人都对他有好感。
我曾暗恋他多年,一次校友会的酒后,我们意外有了儿子小凛,随后结婚。
我以为婚后能温暖他那颗冷漠的心,却发现冰山依旧冰冷。
容淮安不让我公开我们的婚姻,甚至让小凛在外叫他叔叔。
当我看到他时,下意识叫了一声:“淮安……”
但他却皱起眉头,冷漠地回应:“洛医生。”
这样的客气,仿佛在提醒我:这是工作时间,我们只是同事。
我心头一痛,本想告诉他辞职的事,他却径直从我身边走过,走向我身后的人。
我回头,看到了同样穿着白大褂的谢语薇,她正微笑着等电梯。
我心头一酸,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。
谢语薇曾是容淮安的大学同学,毕业后出国深造,两个医院。
他们曾形影不离,容淮安对别人冷漠,却只对她温柔。
即便如今他已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,依然如此……
我看到容淮安对谢语薇说话时,眉眼间流露出温柔,还体贴地为她挡住电梯门。
这样的容淮安,我从未见过……
既然他的心无法温暖,那我便放手。
今天没有手术,我准时下班,去幼儿园接小凛。
“妈妈!”小凛看到我,眼睛一亮,飞快地跑过来抱住我,“今天你接我好早啊!”
我被他的笑容感染,也笑了起来:“这么想妈妈吗?”
小凛用力点头:“当然,我希望妈妈每天都这么早来接我!”
我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,心中愧疚,答应的话难以启齿。
最终,我只能摸摸他的头:“妈妈会尽量每天都早早来接你。”
我看着得到承诺而高兴的小凛,心中满是愧疚。我和容淮安这段无爱的婚姻,让小凛也跟着受委屈……
我再次坚定了心中的决定。一个月后,我会带着小凛离开,给他全部的爱,让他幸福地成长。
我带着小凛回到小区,却在楼下遇到了正在搬家的谢语薇和容淮安。
我本能地想避开,但谢语薇已经看到了我,热情地打招呼。
“洛医生!你也住这个小区吗?看来淮安帮我找的地方真的很不错,我们竟然是邻居!”
我愣了一下,看向容淮安。他神色平静,我却感到心痛。
我想起当年买房时,容淮安以麻烦为由拒绝看房,是我挺着大肚子四处奔波,最终选了这个小区。
现在,他为谢语薇租房,却不怕麻烦,亲自操办。
我勉强笑了声,就想带着小凛离开。
谢语薇却看了眼小凛,有些惊奇地开口。
“洛医生比我还小一岁,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。”
她笑着摸了摸小凛的头,问:“不知道孩子父亲是做什么的?”
她随口一问,却让容淮安神色一紧,看向我的目光沉沉,好像流露出一丝警告。
我对上他的目光,心头蓦地一刺。
我沉默了一瞬,下一秒,就微笑着看向谢语薇,缓缓开口。
“医生,和容医生一样,是心外科的。”
第2章
容淮安的眉头微微一皱,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我却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影,心中不禁有些堵塞。容淮安是如此担心谢语薇知道他已经结婚并有孩子了吗?
曾经,我或许还渴望让所有人知道我和容淮安的关系。但现在,我已经决定放手,这段关系的真相也就不再重要。于是,面对谢语薇疑惑的眼神,我补充道:“小凛的父亲在别的城市工作,很少回家。”
谢语薇点了点头,眼中的惊讶逐渐消失,她笑着说道:“真巧。”然后低下头准备和小凛打招呼。
“你好小凛,我是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容淮安打断:“搬运工已经把东西差不多搬完了,我们上去看看吧。”
我知道,他是在担心我们说出更多,所以想带谢语薇先离开。看着小凛困惑的表情,我心中涌起一股悲凉,只能强压下心头的难受,紧紧握住他的手。
“那你们忙吧,我们就不打扰了。”
说完,我带着小凛转身就走。
晚上,小凛已经入睡,我还在等待容淮安的归来。我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,心中百感交集,却没有一丝留恋。这段婚姻本就是一夜错误的产物,现在结束,也算是及时止损。
就在这时,门口传来了声音,容淮安走了进来。他的脸上被手机屏幕的光照亮,眼中带着微笑,甚至没有看我一眼,只是专注地低头回复。看着他这样,我的心像是被冷水浸泡。容淮安很少这样沉迷于手机,他现在显然是在和某人热络地聊天。
见他正要进卧室,我连忙叫住他:“容淮安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他停下脚步,用一贯冷漠的眼神看着我:“什么事?”
我忽略他的冷淡,直截了当地说: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出乎意料,容淮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断然拒绝:“不可能。”
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,一时语塞。他却没有再给我说话的机会,转身进了卧室,留下了一句结束语:“我不会让我的孩子生活在单亲家庭。”
我看着他背影,心中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,沉闷而苦涩。小凛连爸爸都不能叫,这和单亲家庭有什么区别?
离婚的事情没有谈拢,我只能暂时收起离婚协议,等待合适的时机让他签字。
第二天一早,送小凛去了幼儿园后,医院。尽管我即将离开,但我要站好最后一班岗。医院,正准备去查房,却被护士拦住。
“洛医生,现在最好不要去。你的病人老李正在和儿子吵架,小心伤到你。”
我犹豫了一下,想起老李的儿子嗜赌如命,现在甚至想要老人的救命钱。每次他来,老李都会气得半天缓不过来。老李年纪大了,有高血压和心脏病,不能激动。
我担心出事,决定去阻止他们。刚走到病房门口,就听到了破碎的声音。我推开门,却看到容淮安把谢语薇护在怀里,地上是一地碎玻璃。他正在轻声安慰她,自己的胳膊却被玻璃划伤,鲜血直流。
我心中一震,看着那鲜红的血,感到一阵慌乱。我努力让自己镇定,叫来保安赶走了老李的儿子,确认老李没事后,我拿起酒精和纱布去找容淮安。
但在我转过一个弯后,却看到谢语薇已经在为他处理伤口。她的动作轻柔,眼中满是心疼:“一定很疼吧?其实你不用保护我,我可以自己躲开的。”
容淮安却摇了摇头,温柔地开口:“没关系,只要你没受伤就好。”
我脚步一顿,看着两人温馨的模样,心脏好像被人捏住,酸涩溢满了胸膛。
我……多余了。
第3章
我努力抑制内心的酸痛,准备离开现场。
耳边却传来护士们的闲谈声。
“容医生对谢医生真的很上心,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呢……”
“如果谢医生和容医生能在一起就好了,他们看起来多登对啊!”
“登对”两个字像锋利的刀刃刺进我的心里。我停住脚步,愣在原地。
没有人知道容淮安是我的丈夫,却都在赞美他与另一个女人的和谐。
我心中的苦涩愈发浓重,本想装作没听见继续前行。
但护士注意到了我,把我拉到一边问:“洛医生,你也看到了吧?容医生和谢医生,是不是很合适?”
在众人的注视下,我沉默了许久,才缓缓点头:“确实很合适。”
我刚说完,谢语薇的声音就插了进来:“什么合适?你们在说什么?”
我转过头,看到她和容淮安已经处理完伤口,正向我们走来。
我本想转移话题,但护士抢先一步,开玩笑地说:“洛医生,我们都觉得你和容医生很般配,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
容淮安听到这话,眼神立刻变得阴沉,眉头紧锁。
谢语薇也愣了一下,随即摆手:“你们误会了,我和淮安只是……”
容淮安却冷冷地打断她,责备地看了我一眼。
“洛医生不应该是去安抚病人,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吗?怎么有空在这里讨论别人的私事?”
他的话毫不留情,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尴尬不已。
我也愣住了,听着他对谢语薇的维护,我的心如同被石子划过,痛彻心扉。
他何时关心过这些?更不会在公众场合让人下不来台。
现在,他只是不想让谢语薇受到非议。
我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。
面对同事们投来的目光,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,强忍泪水,平静地反问。
“容医生这么紧张,是不是因为对谢医生真的有感情,被我说中了?”
我话音刚落,容淮安的脸色立刻变了。
谢语薇也急了,连忙解释:“不是的,我们只是同学。”
我轻轻应了一声:“开个玩笑,别往心里去。”
然后我以还有病历要写为由,匆匆离开了。
回到办公室,关上门,我才松了一口气,轻轻叹了口。
我想起容淮安听到谢语薇说只是同学时失落的神色,心中不禁又泛起一丝酸楚。
原来,这么多年来,爱而不得的,不止我一个……
但一想到即将去国外深造,我振作起来。
幸好我已经决定离开,这场狗血的剧码,我就先退出了。
下午,我带着离婚协议去找容淮安。
我敲开门,看到他正在给桌上的盆栽浇水。
他的神情专注,态度严肃,不像是在照顾植物,倒像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。
我脚步一顿,有些愣住。
容淮安不是讨厌植物,连小凛想养多肉植物都不允许吗?
怎么现在……
我正想着,看到盆栽上挂着一个小牌子,上面写着“薇”字。
难怪他如此细心照料,原来是谢语薇送的……
我心头一颤,强压下心头的痛苦,将离婚协议翻到签名页,递到他面前。
“你把这个签了吧……”
我话还没说完,容淮安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。
我瞥见屏幕上显示的是“语薇”,他立刻接起电话。
电话那头传来谢语薇的声音:“淮安,这里有个病人情况复杂,你能过来帮我看看吗?”
容淮安眼中闪过一丝急切,立刻起身:“等着我,我马上到。”
他一边接电话,一边接过我手中的文件,看都没看就签了字。
然后他匆匆离开,嘴里还在安慰电话那头的谢语薇。
我看着他的身影迅速消失,又看着手中离婚协议上龙飞凤舞的“容淮安”三个字。
万般滋味化为一声释然的叹息。
我们,彻底结束了。
第4章
接下来的几天,我一边照常工作,一边照顾小凛,同时也在寻找可以短期租赁的住所。
既然和容淮安已经离婚,我也该从那个曾经共同的家搬出去了。
就在我刚刚确定好新住所,准备搬家的那天,容淮安意外地敲响了我的办公室门。
“你现在方便吗?”他问。
我有些惊讶,因为容淮安通常为了避免嫌疑,很少会来我的办公室,即便是讨论工作,也总是我前往他的办公室。
他今天突然造访,让我感到疑惑。
“有什么事吗?”我问。
容淮安随手关上门,平静地说明了来意。
“今晚同事们会来家里庆祝,你可以早点下班,带小凛在外面住一晚。”
我愣了一下,心里涌起一阵疼痛。
原来他来找我,只是为了让我们母子暂时回避。
可是那也是我曾经的家啊……
为什么为了保护他的单身形象,我们就要像见不得光一样躲藏?
我看着他,却只看到他眼中依旧的冷漠。
想要说的话卡在喉咙,最后只说了句:“好的。”
反正我计划今天就开始搬家,也不想在这件事上与他争执。
想到这里,我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决绝:“我会收拾好行李,带着小凛离开,不会打扰你们。”
说完,我不再理他,继续埋头处理病历。
容淮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似乎有话要说,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,转身离开。
晚上,我提前下班,先去幼儿园接了小凛。
在回家的路上,我牵着小凛的手,问他:“小凛,你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,和妈妈一起去新地方住,好吗?”
小凛停下了脚步,认真地看着我,突然问:“妈妈,你和爸爸是不是离婚了?”
我被他的问题惊到了,蹲下来与他平视,问:“你怎么会这么问?”
小凛天真地说:“我们班洋洋的爸爸妈妈不住在一起,老师说这就是离婚。”
他歪着头看我,眼睛清澈明亮。
“妈妈,你是不是也和爸爸离婚了,所以要带我去别的地方住?”
我没想到小凛会这么敏感,心里一阵颤抖。
我犹豫了片刻,小心翼翼地问:“如果妈妈和爸爸离婚了,你会难过吗?”
小凛的小脸皱了起来,毫不犹豫地点头:“会。”
我心里一沉,感到无比愧疚。
我一直只考虑自己的感受,却忽略了孩子的感受,我是不是做错了?
在我反思的时候,小凛稚嫩的声音又响起。
“如果妈妈离婚会伤心,那小凛也会伤心。但如果妈妈不伤心,小凛就不伤心。”
他的话让我心中暖流涌动,眼眶不禁湿润。
我紧紧抱住小凛,声音哽咽:“妈妈不伤心,有小凛在,妈妈就不会伤心……”
小凛也伸手抱住我:“我只要妈妈,他都不让我叫他爸爸,我不要他了!”
虽然他的话听起来任性,但我能感受到他压抑已久的委屈。
我心里难受,觉得自己之前没有做好妈妈的角色。
但抱着温暖柔软的小身体,想到不久后就能离开这里,我心里又感到一丝安慰。
于是我抱起小凛,笑着对他说:“好!我们去收拾东西,离开那里,去新家!”
小凛搂着我的脖子,兴奋地点头:“哇!去新家啦!”
我们整理好行李,搬到了新租的房子。
刚到新家,我就接到了同事的“洛医生,今晚大家都在容医生家聚餐,你怎么还没来?”
电话那头的喧闹声让我感到心酸。
我沉默了一下,正准备拒绝,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谢语薇害羞的声音:“淮安,我游戏输了,他们要我找人喝交杯酒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容淮安急切的声音就响起:“我跟你喝!”
第5章
电话那头,喧闹声愈发高涨,而我却像被定住了一样,久久无法发出声音。
容淮安竟然如此迅速地答应了谢语薇的交杯酒请求,甚至不等她把话说完……
他是在担心她会找别人吗?还是因为这一杯交杯酒,他已经等待了太久?
我感到胸口异常压抑,直到同事再次说话:“洛医生?你还在听吗?我把地址发给你……”
这时我才回过神来,声音却已变得干涩而无力。
“家里有点事,我就不去了,你们玩得开心点。”
说完,我便挂断了电话。
手机屏幕上,映照出我那副忧郁而失落的面孔。
容淮安和谢语薇玩得那么开心,我又何必去打扰他们的兴致呢?
第二天,我照常上班。
由于送小凛去幼儿园时遇到了交通堵塞,我不得不绕道而行,医院时比平时晚了些。
打卡后,我正准备换上工作服去开会,却碰到了容淮安和谢语薇。
容淮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,随即皱起了眉头,语气中带着责备。
“你怎么连衣服都没换好?平时就算了,今天有重要会议,你不知道早点来吗?”
一见到他,我昨晚的郁闷情绪又涌了上来,随便找了个借口。
“送孩子上学路上堵车了。”
我正要离开去换衣服,容淮安的眉头却皱得更紧,语气也变得更加冷淡:“孩子不是借口。”
“这是你的时间管理问题,如果你能提前规划好时间,就不会迟到了。”
我停住脚步,听他义正言辞的指责,心中的气愤被点燃。
我一直是亲自接送小凛,即便有时下班晚,也会请熟悉的家长帮忙,容淮安从未参与,他有什么资格这样指责我?
我握紧了拳头,直视容淮安冷厉的眼神,反问他:“容医生是在教我如何做事吗?”
“即便我迟到了,这与容医生有何关系?”
容淮安的脸色因我的话而变得更加阴沉,气氛瞬间凝固。
谢语薇见状,赶紧出来缓和气氛,温和地笑着说:“洛医生,淮安也是担心你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,可能话说得重了些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我正在气头上,听到她亲密的称呼,只觉得无比刺耳。
我忍不住回敬道:“谢医生和容医生如此亲近,何必留在心内科?不如转到心外科去!”
说完,我不理会他们的反应,直接转身去换衣服准备开会。
会议的主题是关于新入院的心肌病患者手术方案,需要心内外科联合进行。
心外科已经确定由容淮安主刀。
院长询问我的意见:“心内科这边,洛医生推荐谁参加?”
我考虑了一下,看着自己团队中的年轻医生,决定亲自上阵。
我即将离开,能多参与一台手术,为这些年轻医生传授更多经验,也是一件好事。
于是我告诉院长:“我愿意承担这个任务。”
院长点头同意,正要宣布决定。
这时,容淮安冷冷的声音却打断了他:“我不同意。”
我愣住,转头看向容淮安。
只听容淮安冷淡地说:“我不认为一个经常迟到的医生能在手术中保持专注,我不同意洛施然参与这台手术。”
他的话让我心中一震。
我行医多年,手术台上从未出过差错,容淮安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。
他凭什么因为这件小事就否定我?
我脸色一沉,正要反驳。
容淮安却又补充道:“我推荐谢语薇医生作为我的助手。”
第6章
容淮安的话音柔和,凝视谢语薇的眼神中充满了款款深情。
我目睹这一切,心中如同压了块巨石,想要辩驳的话语却无法出口。
我清楚,容淮安并非真的在意我的过失,他只是想借机让谢语薇有展现自己的机会。
然而……
我感受到周围同事们好奇的目光投向我,心中像是被浸泡在醋酸中,又酸又涩。
他竟然能为了谢语薇的晋升,不惜牺牲我的尊严……
院长思虑片刻,最终还是同意了容淮安的提议。
会议结束后,院长单独将我留下。
“我知道你想再给他们做个表率,但毕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,不让他们上手术台,他们怎么进步呢?”
院长轻拍了拍我的肩膀,安慰我说:“你走后,谢语薇是最合适的人选来接替你的位置,应该给她一个机会。”我明白院长的苦心。
谢语薇理论基础扎实,国外临床经验丰富,只是刚回国,需要时间适应。
我轻声叹息,点了点头:“我明白了。”
我随院长走出会议室,迎面碰见了容淮安。
他似乎特意在门口等候,见我和院长交谈结束,便问我:“院长跟你说了什么?”
我还在回味他刚才的尖锐言辞,不想回应,只反问他:“有什么事吗?”
容淮安迟疑了一下,语气变得和缓:“抱歉,刚才在会上我不该让你下不来台。”
我惊讶地看着他,这些年来,容淮安对我总是冷淡,即便有矛盾,也都是我主动道歉,今天他怎么……
紧接着,我听到容淮安低声说:“合作是我提出的,和谢语薇无关,你……别针对她。”
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心中充满了失望。
原来他只是为了防止我针对谢语薇,才来向我道歉的。
我紧握着拳头,心中充满了苦涩和痛楚。
在容淮安心中,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分公私,滥用职权的人吗?
我感到窒息,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容淮安可能以为我还在生气,又揉了揉眉心,语气更加柔和。
“是我的错,你别生气了。今晚我过去接你和小凛回家,好不好?”
我看着他那副不耐烦的样子,听着他施舍般的提议,心中愈发憋闷,几乎无法呼吸。
我冷冷地回答:“不用了,我们不回去了。”
容淮安闻言皱起眉头,不在意地反问:“你们不回家能去哪儿?”
我看着他,心中涌起一股酸楚,忍不住说:“那是你的家,不是……”
话未说完,就被急匆匆赶来的谢语薇打断。
“淮安,急诊来了个心脏病人,情况紧急,需要你下去看看。”
容淮安立刻答应,留下一句“把地址发给我”,便匆匆离去。
我看着他焦急的背影,轻轻叹了口气。
我不会告诉他地址的。
我们已经离婚了,那是我和小凛的家,与容淮安再无瓜葛。
接下来的几天,心外科忙得不可开交,容淮医院,没有再提起接我们回去的事。
我也乐得不用向他解释,每天按时上班下班,接送小凛,日子过得平静而安稳。
直到离我离职还剩十天的时候。
我正在帮小凛整理行李,突然发现他的护照遗落在了原来的家中。
趁着放假,我带着小凛回去取。
刚打开门,我就看到鞋柜上摆放着几双女士鞋子,衣架上还挂着女士的大衣。
我心中一沉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紧接着,卧室门打开,谢语薇穿着睡衣,睡眼朦胧地走了出来。
看到我和小凛,她愣了一下,问道:“洛医生,你怎么来了?”
我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。
第7章
我望着俨然女主人的谢语薇,心中波澜起伏,手不自觉地握紧。
然后,我迅速回神,强笑着回应。
“容医生让我回来拿点东西……”
话音未落,我已经走到茶几旁,从下面的抽屉里取出护照,牵着小凛就准备离开。
谢语薇却在这时叫住了我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安:“洛医生,我和淮安……”
我打断她的话,径直说道:“谢医生放心,医院的事情我不会乱说的。”
说完,我带着小凛匆匆离开了那里。
走到楼下,我这才感到一丝轻松。
容淮安没有再提接我们回去的事……
医院事务繁忙而遗忘,而是我们的离去,正合他的心意。
我的心像被刀割一般疼痛,手不自觉地握紧,直到小凛挣扎,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。
我赶紧松开手,蹲下身向小凛道歉。
“对不起,小凛,妈妈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。”
小凛摇摇头,眼神定定地看着我,问:“妈妈,那个阿姨会变成我的新妈妈吗?”
他的话让我心中一痛,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:“小凛怎么会这么想?”
小凛低下头,有些受伤地说:“洋洋说他的新妈妈住在他和爸爸家里,还会接他放学。”
他抱住我,声音脆弱:“我不要那个阿姨,我只要妈妈!”
他的纯真让我心中既酸涩又温暖。
刚才看到谢语薇的时候,我只是想哭,现在却几乎忍不住泪水。
我紧紧抱着小凛,声音颤抖:“小凛不怕,只有我们俩在一起。”
第二天,我早早来到院长办公室。
“院长,我申请今天离职,打算提前去美国。”
院长看着我坚决的眼神,没有再劝阻,只是说:“今天有台扩心病人的手术,你要是有时间,就去帮忙监督一下吧。”
我犹豫了一下,想到容淮安在会议上的态度,本想拒绝,但考虑到这是谢语薇第一次主刀,我还是有些不放心。
于是我换上手术服,走进了观察室。
看着谢语薇熟练的操作,我暗自松了口气。
谢语薇的技术确实过硬,我离开后,她完全能够胜任心内科的工作。
手术结束后,我提前离开,换下手术服,准备回办公室整理东西。
“洛医生。”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我停下了脚步。
我回头,看到容淮安皱着眉头问:“你昨天回家了?”
第8章
我听着容淮安的质问,突然觉得有些滑稽。
那是我住了五年的地方,我回去一趟难道还需要他的批准吗?
但我并不想与他多费口舌,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:“对,回去拿了点东西。”
我的冷淡似乎让容淮安感到意外,他的眉头紧锁。
不过,他只是稍作迟疑,便解释道:“语薇家水管坏了,我让她暂时住在我那里。”
我注意到他眼神中的不自然,觉得这解释漏洞百出。
如果是临时借住,为什么不住客房而住主卧?
我轻笑一声,正想反驳,就听到谢语薇在远处叫道:“淮安,术后会议要开始了,你快点过来!”
容淮安立刻回神,答应着,然后对我说:“你和儿子再住三天,三天后语薇就搬走,我会亲自接你们回来。”
他甚至没有等待我的回应,就急匆匆地走进了会议室。
我看着他消失在门口,深吸一口气,然后缓缓呼出。
容淮安不会接到我们的。
我已经改签了机票,明天我们就会飞往美国波士顿。
我转身回到办公室,开始收拾东西。
一些同事听说我要离开,都显得很惊讶。
“怎么这么突然?说去美国留学就去美国了,一点预兆都没有……”
面对他们疑惑的目光,我依然是那套说辞。
“小凛爸爸去美国工作,我也想去进修,不能让小凛一直见不到爸爸。”
大家这才表示理解:“是啊,为了孩子,也是没办法。”
我把办公室里带不走的东西分给了同事,直到看到桌上的那支钢笔。
这是我用了很久的钢笔,是容淮安送给我的。
容淮安很少送礼物,这支钢笔是我在医院入职时他送的。
我一直很珍惜这支笔,但现在……
我深吸一口气,将笔交给了护士长,请她转交给容淮安。
“这是我给他的离别礼物,感谢这些年的共事,希望他未来一切顺利。”
一切安排妥当后,我带着小凛整理好行李。
我还预约了快递,明天在我们离开后会把离婚证送到容淮安的家中。
当晚,小凛睡得很香,而我却失眠了。
我坐在阳台上,翻看我和容淮安的聊天记录。
以前没注意,现在才发现,聊天记录里基本都是我在说话。
我笑了笑,并不觉得难过,只是简单地删除了容淮安的联系方式。
告别就应该彻底。
第二天,我和小凛登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。
小凛好奇地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,然后回头问我:“妈妈,我们是在天上了吗?”
我笑着点头:“对,我们要去美国,开始新的生活,小凛开不开心?”
小家伙毫不犹豫地点头,眼睛闪闪发亮:“开心!只要和妈妈在一起,我就开心!”
我摸了摸他的头,轻声说:“妈妈也是,只要和小凛在一起,妈妈就开心。”
话音刚落,飞机冲破云层,阳光洒满了机舱。
我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,感觉充满了力量。
所有的迷茫和痛苦似乎都在这一刻结束了。
未来,将是光明的。
第9章
容淮安从手术台上下来后回到了办公室。
手机上显示有几个未接来电,他稍微犹豫了一下,正打算回拨,这时谢语薇敲响了门。
“淮安,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,我家修好了,中午我已经把东西搬回去了。”
“你现在可以不用睡办公室,能回家好好休息了。”
她笑容灿烂,从身后拿出一盆多肉植物放在容淮安的桌上:“这个给你,作为感谢的礼物。”
容淮安微微皱眉,下意识想要拒绝。
但看到那盆精致的多肉植物,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凛。
洛施然曾经提起过,小凛喜欢这种植物。
容淮安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接受了。
他说:“这个我收下了,但你之前留下的那些植物,现在可以拿回去了吧?”
他指着办公室里那几盆与周围环境不太协调的绿植。
那些是谢语薇差点养死的植物,她知道他大学时学过植物保护,所以请他帮忙照顾。
容淮安曾坚决拒绝:“我只给人看病,不擅长植物。”
但转眼间,办公室里就多了几盆看起来病怏怏的植物。
谢语薇还挂了牌子,上面写着:“求容医生救救它们。”
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只能接受。
经过近一个月的照料,那些几乎要死去的植物终于恢复了生机。
谢语薇看到这些植物恢复了活力,眼睛一亮,高兴地说:“淮安,我就知道你行!”
她竖起大拇指,称赞道:“容医生真是妙手回春。”
说完,她小心翼翼地抱起那些植物,离开了办公室。
临走前,她想起了什么,回头说:“对了,今天有快递送到,我帮你签收了,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了。”
容淮安立刻想到了那些未接电话。
原来是快递。
但紧接着,他的眉头紧锁。
他最近没有网购,家里的东西都是洛施然买的,电话也是留的她的,怎么会有人给他打电话?
容淮安感到疑惑,下班后,他换好衣服,拨通了洛施然的电话。
本想告诉她今天他会接他们回家,但电话那头只有一句机械的女声——
“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,请稍后再拨……”
容淮安的心沉了下去,感到奇怪。
他们作为医生,手机应该始终保持畅通,洛施然的手机怎么会关机?
容淮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挂断电话,直奔洛施然的办公室。
但办公室门锁着,里面一片漆黑。
连续的异常情况让容淮安的眉头紧皱,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。
经过护士站时,他急忙叫住了与洛施然关系较好的护士长,问道:“洛医生去哪儿了?”
护士长的话让容淮安愣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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